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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这么一段视频:

一个男人走进了心理咨询室,“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个男人自豪地说道:“我是一名职业经理人。”

“那你的老婆呢?”

男人流露出嫌弃的神情,用不屑的语气说:“她没工作呀,她只是一名家庭主妇……”

“那你老婆每天都在干什么呢?”

男人理所应当地说道:“她早上5点左右起床,她先打扫卫生,然后再给我们做早餐,吃完早餐,送孩子去上学。

然后要去市场买菜,回家做饭,洗衣服。

你知道的,她没有工作……

晚上的时候,她给全家人做晚餐,然后照顾孩子用餐,吃完饭后就洗洗碗筷,再打扫卫生,最后照顾孩子睡觉……”

通常男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以后,就可以休息了,在沙发上看看电视,等着吃饭。

而男人的老婆还要持续忙碌着,甚至要等到孩子们都睡了,才能拥有自己休息的时间。

因为他老婆没有工作,所以在男人的眼里看来,老婆为家庭所忙碌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01

“我的工作全年无休,随时待命,没有薪水”

?

紧接着,视频中又出现了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她说道:

在孩子面前,我是一个妈妈;

在丈夫面前,我是一个妻子;

在爸妈面前,我是一个女儿;

在公婆面前,我是一个媳妇;

清晨的时候,我是一个闹钟;

中午的时候,我是一个厨师;

平日的时候,我是一个女佣;

家人生病了,我是一名护士;

自己在家的时候,我是一个护卫;

孩子出生了,我又变成了教师;

我还是一个随叫随到的待应;

我是一名保姆,照顾所有人;

我可以有千万种身份,唯独不是我自己……

“总的来说,我是一个全职太太,我的工作每天24小时,全年无休,随时待命,没有薪水。”

是啊,在生活中的她,没有周休假,没有病假,没有年假,也没有薪水……

却总是被要求要兢兢业业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最终换来的“报酬”就是一句:“你整天都在干什么呢?”

日剧《逃避虽可耻但有用》中,新垣结衣饰演的女主是一名被雇佣的“家庭主妇”。

一年小时,每天平均工作8小时,“雇主丈夫”给她开的一年工资大概是.1万日元(折合人民币年薪19.8万),相当于每个月的工资是1.65万元。

那么她的工作任务,是从早上6点起开始准备“雇主丈夫”的午饭便当。

8点开始洗衣打扫,之后采购生活日用品,以及准备晚上的食材。

其实这个被雇佣的“家庭主妇”也只是负责打扫、做饭、采购物品和食材,甚至还不包括要带孩子,孝敬长辈、处理人情世故等。

现实中我们的“家庭主妇”全年无休,24小时待岗,没有薪水,甚至连丈夫的慰问也没有……

有时候让女人心累的不是家务事的繁琐与孩子的调皮捣蛋,而是男人对你的不理解、不关怀,把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庭的辛苦当作理所应当。

一颗渴望被肯定的心,却被丈夫的冷言冷语扎得千疮百孔。

一颗渴望被关怀的心,却被丈夫的指责谩骂怼得满腹委屈,无处诉说。

02

“尽管我是家庭主妇,但我也渴望被尊重”

?

提到家庭主妇,想必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很轻松的工作:

家庭主妇多好啊,天天在家,哪有什么累的;

?

家庭主妇每天不就是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啊;

?

家庭主妇哪有什么价值,这些家务活谁不会做啊……

实际上,身为家庭主妇,心酸泪苦无人知,默默劳累只为阖家幸福。

电视剧《恋爱先生》中的顾遥和宋宁宇,大学时期的恋爱终修成正果,两人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本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顾遥为了尽心尽力照顾丈夫,甘愿退居于家庭。

可惜好景不长,宋宁宇背叛了顾遥。

当两人对簿公堂的时候,顾遥声声质问:“我当全职太太,是当初你跪着求我的,当初我就不该抛弃一切相信你。”

宋宁宇却说出了令人无比心寒的话:

“反正这些年来都是我养你的,穿最好的衣服,住最好的房子,风吹不到雨淋不到,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挣钱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七年的感情仿佛一场梦,梦醒时分,曲终人散。

爱你的时候,男人会说“我养你啊”;不爱你的时候,男人会说“我养你的”。

当家庭主妇,的确是世界上最难的工作。

身为一个家庭主妇,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体力、耐力、恒心、爱心缺一不可,还需要运用管理学、心理学、营养学等多学科。

小到买菜、添置衣服、日常开销,大到孩子上学、老人养老、买车、买房、人际交往都要处理得妥妥当当。

在面对生活中如排山倒海般涌来的苟且,身为全职主妇,得把家经营得热气腾腾,让孩子健康成长,让老公事业顺利,让这个家越来越好。

家就是她们的工作,她们就是这个家庭的CEO。

如果丈夫是在事业场上冲锋陷阵的战士,那在她们掌控之下好好运转的“家”就是丈夫赖以休整的大后方。

如果少了她们,谁来照看老人和小孩呢?

如果少了她们,哪来整洁温馨的环境呢?

如果少了她们,这个家还能稳健运转吗?

彼时,我只想大声替她们呐喊一句:“尽管我是家庭主妇,但我也渴望被尊重。”

03

“我是家庭主妇,我也需要理解与关爱”

?

曾经有一个问题摆在网友们面前:给你年薪40万,你愿意当家庭主妇吗?

网友们的答案各有不同:

南山风:家庭主妇,看起来轻松,实际是一种牺牲。当然为了这个家,这份牺牲值得,没有人给一分钱也愿意;

素颜:当男人觉得做家庭主妇是理所当然的,得不到关心理解,给万都不开心;

知足常乐:家庭主妇是最累最没有功劳的职业,不懂的人认为是在享福。

一个干净的家,离不来家庭主妇的默默付出;

封心锁爱:免费保姆已经10几年了,各种各样的心酸泪只有自己知道。

我为每个家庭主妇骄傲,真的很不容易,但愿男人们多理解自己的老婆。

如果,一个家没有“全职妈妈”的存在:

脱掉的脏衣服会自己洗干净、晾晒好,再挂到衣橱里吗?

可口的饭菜会自己跳到锅里煮熟,自己盛上桌,喊你吃饭吗?

尚在襁褓的孩子会自己照顾自己,会茁壮成长吗?

杂乱的客厅会自己打扫得干净,迎接客人的到来吗?

……

所以,每一个妻子,每一个全职妈妈,都应该被理解和关爱。

每一个丈夫都应该感谢自己妻子的存在,因为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离不开一个伟大且默默付出的女人啊!

请学会珍惜和关爱那个为你默默放弃一切的女人。

她甘愿变身家庭主妇,不是为了好吃懒做,只不过是因为和工作相比起来,她更爱你和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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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书教你学会做一个有格调的人...」

*编辑:若水,喜欢在嘈杂的闹市,寻找一片净土,让浮躁的内心得到安放!让读书成为生活的元素,让灵魂因为阅读而有趣。我是若水,   那一年天象尤为奇怪,前几日还秋风清爽,暖阳柔和,不过一日便是大雪封山。

  冬日还未到呢,有人在她耳边呢喃,但告知她雪也是极美的。

  极美的。

  那雪可真大啊,白茫茫的一片望不到尽头,仿佛这清俊典雅的山之俏脸都被蒙上了一层岁月苍老的痕迹,的确山川俊彦,一派大气。

  但也极冷,她从那仿佛天一般高的悬崖山跳下的时候,依稀听到一个人在她耳边一直叮嘱她,快跑,快跑……

  她反身看到那山顶庙宇之上冲天焚烧的烈焰,那火光并非望不尽,只是忘不掉。

  火红带白,像是刀刃切肉,血跟白肉。

  许轻柯眉心一缩,手掌阖起,抓住了棉被一角,睁开眼,感觉到粗布质感显然有些凉,仿佛这些年来每日惊醒都只能抓到这样的冰凉,再无其他。

  没有迟疑外面是否天明,反正已经醒来,左右也是睡不着的。

  许青珂醒来,就着昨夜备好的冷水湿润了毛巾,将脸擦净,冷意驱逐了凌晨醒来的些许懵懂,不过还未等擦好脸,院外就有人急切得呼喊着,并且还急促敲门。

  放下毛巾洗了一把,摆放好,许青珂披上青衫,不慢,但也不快——她知道来者所为何意。

  咯吱,门打开了。

  “青哥儿,你快走,那些坏蛋老娘们又来了!”牛庆是村里独一户的高大膀子粗,素来嗓门大讲话粗气,跟他老爹是村里唯一的铁匠也有关。

  以前他跟许青珂一起长大,早已有了兄弟情义,但凡跑腿传信儿这种彰显哥们义气的事儿,他是最积极的,其余村里少年郎都不及他。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来传信,但他每次都能看到自己的这位青哥儿不紧不慢的,仿佛一点也不着急。

  奥,反正也不第一次了,但他还是想早点通知青哥儿,就是这么任性!

  好吧,其实是因为……

  “吃了么?”

  “还没啊,等下要跟你一起吃么?”这人高了许青珂一个头,人高马大的,腆着脸又假装不在意,但眼睛拼命往院子灶房内瞧。

  你这是邀请呢,还是讨要呢?

  “嗯”许青珂淡淡颔首了,侧步让他进院。

  只是这高大的身体一入了侧边,便让许青珂看到了村子小道上匆匆而来的一群人,来势汹汹。

  许青珂只瞥了一眼,对牛庆说:“你先进去吧,生好火先。”

  牛庆虽早已且腹中空空,早已饿得不行,但还记着自家老爹的叮嘱,便是摇摇头,十分坚定捍卫自己的本意:“说的我好像是奔着吃才来似的,青哥儿,好歹你也是我大哥,但你太瘦了,也不知这三年游历都干嘛去了,且那些人忒坏,还会动手,你打不过他们,我可以保护你!”

  说罢还握举拳头,显得自己很是英勇强悍。

  许青珂瞧着他,眼里平静,但眸光清澈潋滟,端是把牛庆看红了脸,只得转开脸,暗自嘀咕难怪老爹老说自己长得太丑,这村里有哪个少年跟许家青哥儿一比不是丑哦,就是那些姑娘家也丑。

  两人对话的时候,许青珂的婶婶们已经来了,就算是牛庆这样连三字经开篇也记不住的忘性也能倒背如流对方的话。

  “我说青哥儿,这些年不见又长大了啊,看你这出落的啊,可真俊,怕是我家老三留下不少钱财才能将你养得如此好,可怜老三夫妻走得早啊,没看见你这般出色。”

  大婶子这边刚说着说着开始哭,二婶子就配合得接上哭声:“可不是,青哥儿这般好看也是老三夫妻在天有灵,可怜他大哥二哥穷的揭不开锅啊,饭儿都吃不上几口,一家老小都饿得不行,还得挤在牛棚里度日,哪有青哥儿一人住着这大院子吃着饱饭来得福气哦~~”

  哭着哭着坐地上了。

  一气呵成,不给人插话的机会,抑扬顿挫,情绪衔接无懈可击。

  牛庆一脸痴呆,村子里的人都围拢过来,虽然早知道每年都要上演这么一回,偶尔中秋端午什么的还会多即兴表演一回,但今日这一回是真的别开生面了。

  配合相当之完美,跟唱戏似的,若不是台词都差不多,他们都得见者伤心闻着见泪了。

  对了,这成语是这么用的?青哥儿教的他们没记错吧。

  一群人围拢着看热闹,但许是表演者大多这样:观众者多,演艺兴味更足。

  于是大早上的鬼哭狼嚎不止休。

  对了,那许大家的大婶子看人多,还拉扯出自家的幺女:“青哥儿,你看你看啊,这是你的小表妹,你看她都饿瘦成这样了,可怜见的,乡亲们,你们看啊,我家闺女都瘦成这样了,哪比得上青哥儿长得好啊……”

  她哭得这样伤心,许青珂也只瞥了那虚弱又木讷的女孩儿一眼,依稀记得这小表妹小她七岁,如今该是十岁了,却跟六七岁似的矮小瘦弱。

  不光许青珂这样想,其余人也打量着,心里默默的:莫不是这许大家里真这般穷?所以年年来许三家里“嚎丧”?

  这牛庆憋得实在忍不住了:“大婶你这话不对啊,你家的人吃胖了也比青哥儿长得丑啊,而且是丑很多。”

  这话一说,哭丧的许大婶差点被口水呛死,许二婶一时间也哭不下去了,只本能看看许大家里的幺女,再看看许青珂。

  哎妈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就是孵出蛋的小鸡仔跟那天上飞的丹顶鹤啊。

  相比当事人的无言以对,群众却是很捧场得喷笑了,人群里的铁匠瞪了瞪自己的傻儿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唯一没笑的是许青珂,他看着地上赖着的两个婶婶。

  一袭青衣极地,靴子干净无尘,也仅此而已,但被他看着的两个婶婶越发感觉到压力。

  仿佛今年的青哥儿有所不同。

  “两位婶婶,若要我知你们家穷,无论故意还是有意饿瘦了小表妹是无用的,理应再叫上你们家的男孩,无论年纪大小,比我瘦几斤,我便还你几斤猪肉。”

  诶,所有人都被许青珂这番论调给惊得不行,就是两个婶婶也一脸青红。

  青红脸是因为被一个小辈看穿了饿瘦小幺女的罢休,这对一个母亲而言的确是一种控告。

  还有恼怒——她们的确有儿子,可儿子不管年纪大小,都胖墩墩的,比纤细单薄的许青珂定然重上许多的,哪里还有半点便宜占。

  “青哥儿,你这话不是故意要绝我们的口吗,明知你堂哥堂弟都……”许大婶刚想说比你胖,便被许二婶拉了拉,这才回想起来自己之前还说自家孩子饿瘦了,这不是自己打脸么!

  不过若真的贪上几斤几十斤猪肉……绝对不行,难不成还得饿瘦自家宝贝儿子。

  一想到自家儿子,两个妇女都苦了脸,明显不愿,许二婶便是胡搅蛮缠起来,“你这法子分明是不好的,哪有这种说法,难道你还希望你堂哥堂弟病弱单薄不成!乡亲们啊,你们看这青哥儿死没良心的,还咒我们老许家子弟血脉呢,真真是该天打雷劈!”

  这话重了,村民们也算是看着许青珂三年的,自家小子也都跟他玩得好,自有护犊子之心,便要纷纷指责。

  然,许青珂开口了:“两位婶婶,莫要忘了我是童生第一名,纵然五年过去了,童生资格已经无效,但今年我打算再考,若我再中,许家诸多长辈们恐会觉得你们这样不好。”

  什么!连村民们都惊讶了,而两位婶婶更是惊愕,看着许青珂都说不出话来。

  “言尽于此,两位婶婶可以回去等待了,无需苦思对策,若我通不过,这院子跟父母所留遗产尽数给你们。若我通过了,一切便是我说了算,劳烦两位婶婶莫要大清早老扰了其余乡亲安生,青珂在此谢过了。”

  这话不软不硬,有读书人的斯文,也有读书人少有的果决狠劲,断了自己的绝路,也断了许家人的念想。

  说到底这一切都得看许青珂自己。

  许家两婶婶仿佛也被许青珂这个突来之言给吓到了,许大婶子有些悻悻:“你这都五年了,还考的上?何必再废那力气呢!”

  这话真不好听,但凡哪个读书人都会被气死吧!有人想要怒斥她们。

  “再不去考的话,我怕我没地方住,没饭吃了。”许青珂轻轻说着。

  两个婶婶当然闹个大红脸。

  但眼看着两个婶婶尴尬,许青珂又微微笑了:“我开玩笑的,只是父亲母亲患病两年,作为儿子侍奉身边本是应该,守孝三年不入仕考也是应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可惜了,有许多人这样想,但看许青珂那安静从容的模样,许多人又说不出哪里可惜。

  只能说——自家怎就没有这样孝顺的儿子呢?

  许青珂这话可算是给两个婶婶解围了,可又让两人更为难看,仿佛自己做的事情简直天怒人怨,对不起这个大孝子了。

  反正其余人指责的目光就是这样的!

小剧场

姜信:下毒火烧暗杀我多少回?我只想跟你结盟,为啥不信我?

许青珂:你知道太多了。

姜信:最上乘的谋略不是杀人灭口,而是将对方变成自己人。

许青珂:太麻烦。

姜信:不麻烦,我跟元宝已经在你房间门外了。

金元宝:汪汪!

起初,他只是想结盟,后来,他想跟她成为自己人,再后来……不说了,准备嫁妆入赘去!

金元宝:我的原主人脸皮很厚,因为天天带着人~皮面具,有时候还戴两层,我觉得他有病,对了,我叫金元宝,是一条狗,我只为自己代言。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天之骄子女强

主角:许青珂┃配角:师宁远、秦川、弗阮,┃其它:男神,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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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许家青珂

  那一年天象尤为奇怪,前几日还秋风清爽,暖阳柔和,不过一日便是大雪封山。

  冬日还未到呢,有人在她耳边呢喃,但告知她雪也是极美的。

  极美的。

  那雪可真大啊,白茫茫的一片望不到尽头,仿佛这清俊典雅的山之俏脸都被蒙上了一层岁月苍老的痕迹,的确山川俊彦,一派大气。

  但也极冷,她从那仿佛天一般高的悬崖山跳下的时候,依稀听到一个人在她耳边一直叮嘱她,快跑,快跑……

  她反身看到那山顶庙宇之上冲天焚烧的烈焰,那火光并非望不尽,只是忘不掉。

  火红带白,像是刀刃切肉,血跟白肉。

  许轻柯眉心一缩,手掌阖起,抓住了棉被一角,睁开眼,感觉到粗布质感显然有些凉,仿佛这些年来每日惊醒都只能抓到这样的冰凉,再无其他。

  没有迟疑外面是否天明,反正已经醒来,左右也是睡不着的。

  许青珂醒来,就着昨夜备好的冷水湿润了毛巾,将脸擦净,冷意驱逐了凌晨醒来的些许懵懂,不过还未等擦好脸,院外就有人急切得呼喊着,并且还急促敲门。

  放下毛巾洗了一把,摆放好,许青珂披上青衫,不慢,但也不快——她知道来者所为何意。

  咯吱,门打开了。

  “青哥儿,你快走,那些坏蛋老娘们又来了!”牛庆是村里独一户的高大膀子粗,素来嗓门大讲话粗气,跟他老爹是村里唯一的铁匠也有关。

  以前他跟许青珂一起长大,早已有了兄弟情义,但凡跑腿传信儿这种彰显哥们义气的事儿,他是最积极的,其余村里少年郎都不及他。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来传信,但他每次都能看到自己的这位青哥儿不紧不慢的,仿佛一点也不着急。

  奥,反正也不第一次了,但他还是想早点通知青哥儿,就是这么任性!

  好吧,其实是因为……

  “吃了么?”

  “还没啊,等下要跟你一起吃么?”这人高了许青珂一个头,人高马大的,腆着脸又假装不在意,但眼睛拼命往院子灶房内瞧。

  你这是邀请呢,还是讨要呢?

  “嗯”许青珂淡淡颔首了,侧步让他进院。

  只是这高大的身体一入了侧边,便让许青珂看到了村子小道上匆匆而来的一群人,来势汹汹。

  许青珂只瞥了一眼,对牛庆说:“你先进去吧,生好火先。”

  牛庆虽早已且腹中空空,早已饿得不行,但还记着自家老爹的叮嘱,便是摇摇头,十分坚定捍卫自己的本意:“说的我好像是奔着吃才来似的,青哥儿,好歹你也是我大哥,但你太瘦了,也不知这三年游历都干嘛去了,且那些人忒坏,还会动手,你打不过他们,我可以保护你!”

  说罢还握举拳头,显得自己很是英勇强悍。

  许青珂瞧着他,眼里平静,但眸光清澈潋滟,端是把牛庆看红了脸,只得转开脸,暗自嘀咕难怪老爹老说自己长得太丑,这村里有哪个少年跟许家青哥儿一比不是丑哦,就是那些姑娘家也丑。

  两人对话的时候,许青珂的婶婶们已经来了,就算是牛庆这样连三字经开篇也记不住的忘性也能倒背如流对方的话。

  “我说青哥儿,这些年不见又长大了啊,看你这出落的啊,可真俊,怕是我家老三留下不少钱财才能将你养得如此好,可怜老三夫妻走得早啊,没看见你这般出色。”

  大婶子这边刚说着说着开始哭,二婶子就配合得接上哭声:“可不是,青哥儿这般好看也是老三夫妻在天有灵,可怜他大哥二哥穷的揭不开锅啊,饭儿都吃不上几口,一家老小都饿得不行,还得挤在牛棚里度日,哪有青哥儿一人住着这大院子吃着饱饭来得福气哦~~”

  哭着哭着坐地上了。

  一气呵成,不给人插话的机会,抑扬顿挫,情绪衔接无懈可击。

  牛庆一脸痴呆,村子里的人都围拢过来,虽然早知道每年都要上演这么一回,偶尔中秋端午什么的还会多即兴表演一回,但今日这一回是真的别开生面了。

  配合相当之完美,跟唱戏似的,若不是台词都差不多,他们都得见者伤心闻着见泪了。

  对了,这成语是这么用的?青哥儿教的他们没记错吧。

  一群人围拢着看热闹,但许是表演者大多这样:观众者多,演艺兴味更足。

  于是大早上的鬼哭狼嚎不止休。

  对了,那许大家的大婶子看人多,还拉扯出自家的幺女:“青哥儿,你看你看啊,这是你的小表妹,你看她都饿瘦成这样了,可怜见的,乡亲们,你们看啊,我家闺女都瘦成这样了,哪比得上青哥儿长得好啊……”

  她哭得这样伤心,许青珂也只瞥了那虚弱又木讷的女孩儿一眼,依稀记得这小表妹小她七岁,如今该是十岁了,却跟六七岁似的矮小瘦弱。

  不光许青珂这样想,其余人也打量着,心里默默的:莫不是这许大家里真这般穷?所以年年来许三家里“嚎丧”?

  这牛庆憋得实在忍不住了:“大婶你这话不对啊,你家的人吃胖了也比青哥儿长得丑啊,而且是丑很多。”

  这话一说,哭丧的许大婶差点被口水呛死,许二婶一时间也哭不下去了,只本能看看许大家里的幺女,再看看许青珂。

  哎妈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就是孵出蛋的小鸡仔跟那天上飞的丹顶鹤啊。

  相比当事人的无言以对,群众却是很捧场得喷笑了,人群里的铁匠瞪了瞪自己的傻儿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唯一没笑的是许青珂,他看着地上赖着的两个婶婶。

  一袭青衣极地,靴子干净无尘,也仅此而已,但被他看着的两个婶婶越发感觉到压力。

  仿佛今年的青哥儿有所不同。

  “两位婶婶,若要我知你们家穷,无论故意还是有意饿瘦了小表妹是无用的,理应再叫上你们家的男孩,无论年纪大小,比我瘦几斤,我便还你几斤猪肉。”

  诶,所有人都被许青珂这番论调给惊得不行,就是两个婶婶也一脸青红。

  青红脸是因为被一个小辈看穿了饿瘦小幺女的罢休,这对一个母亲而言的确是一种控告。

  还有恼怒——她们的确有儿子,可儿子不管年纪大小,都胖墩墩的,比纤细单薄的许青珂定然重上许多的,哪里还有半点便宜占。

  “青哥儿,你这话不是故意要绝我们的口吗,明知你堂哥堂弟都……”许大婶刚想说比你胖,便被许二婶拉了拉,这才回想起来自己之前还说自家孩子饿瘦了,这不是自己打脸么!

  不过若真的贪上几斤几十斤猪肉……绝对不行,难不成还得饿瘦自家宝贝儿子。

  一想到自家儿子,两个妇女都苦了脸,明显不愿,许二婶便是胡搅蛮缠起来,“你这法子分明是不好的,哪有这种说法,难道你还希望你堂哥堂弟病弱单薄不成!乡亲们啊,你们看这青哥儿死没良心的,还咒我们老许家子弟血脉呢,真真是该天打雷劈!”

  这话重了,村民们也算是看着许青珂三年的,自家小子也都跟他玩得好,自有护犊子之心,便要纷纷指责。

  然,许青珂开口了:“两位婶婶,莫要忘了我是童生第一名,纵然五年过去了,童生资格已经无效,但今年我打算再考,若我再中,许家诸多长辈们恐会觉得你们这样不好。”

  什么!连村民们都惊讶了,而两位婶婶更是惊愕,看着许青珂都说不出话来。

  “言尽于此,两位婶婶可以回去等待了,无需苦思对策,若我通不过,这院子跟父母所留遗产尽数给你们。若我通过了,一切便是我说了算,劳烦两位婶婶莫要大清早老扰了其余乡亲安生,青珂在此谢过了。”

  这话不软不硬,有读书人的斯文,也有读书人少有的果决狠劲,断了自己的绝路,也断了许家人的念想。

  说到底这一切都得看许青珂自己。

  许家两婶婶仿佛也被许青珂这个突来之言给吓到了,许大婶子有些悻悻:“你这都五年了,还考的上?何必再废那力气呢!”

  这话真不好听,但凡哪个读书人都会被气死吧!有人想要怒斥她们。

  “再不去考的话,我怕我没地方住,没饭吃了。”许青珂轻轻说着。

  两个婶婶当然闹个大红脸。

  

  只是可惜了,有许多人这样想,但看许青珂那安静从容的模样,许多人又说不出哪里可惜。

  只能说——自家怎就没有这样孝顺的儿子呢?

  许青珂这话可算是给两个婶婶解围了,可又让两人更为难看,仿佛自己做的事情简直天怒人怨,对不起这个大孝子了。

  反正其余人指责的目光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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